上年十月左右看到了Roast杂志的文章,提及咖啡帅叔James Hoffmann在Let's Talk Coffee哥伦比亚站论坛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新社会契约》(
A New Social Contract)的演讲,登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家伙咋还揽上了卢梭的活儿了?
文中提及一句我深以为然的话:“我觉得我们(精品咖啡)并不是咖啡行业里的弄潮儿,而像是脱离了咖啡行业。”(I think we felt we were not above the industry but separate)这就很有趣了。于是我四处找完整视频,到头来却是直到前几天才在他油管视频的简介里找到了原视频。学有余力的同学请点开视频锻炼你的雅思听力:没有耐心的同学请看我下面的偷懒版要点概括相当大一部分精品咖啡从业人员都觉得自己买的豆子一分钱一分货,都是通过公平贸易得来,对得住种植者的汗水。有的从业人员甚至亲自到产地采购或者帮助咖啡农改良种植,认为精品咖啡为行业提供了榜样。事实上,精品咖啡贸易的模式可量化、可大范围复制吗?并不能。精品咖啡的贸易模式,依然没有脱离原有的咖啡贸易模式。根本上的问题,在于买卖双方权力和风险的不对等,在于回报与风险不成正比。James Hoffmann举了特意强调了烘焙商与种植者间的不平等:烘焙商的经营风险相对比较小(JH基于欧美的市场说出这句话。国内微型烘焙商和自家烘焙多如牛毛,不好说),然而权力却十分大(可以选择买哪家豆子,甚至能插手咖啡馆的出品并拉拢顾客),利润也比较高。种植者经营风险大(看天吃饭,要看护植物,还要承担歉收或者滞销的风险),但是权力却很小(一般的豆子基本得跟着C价格走,好一点的豆子也得看采购商脸色),利润也很低(看看18年的C价格)。这种情况对咖啡的可持续生产是很不利的,利润空间被压榨+气候条件愈发恶劣会令许多咖啡农放弃种植咖啡。据JH所言,咖啡种植者的平均年龄正在逐年上升。所以JH提出了一个新契约的理论:让咖啡买卖的契约不再由买方主导制定,而是让整个价值链条里的人都参与进来。要怎么办到?不知道。JH自己也说,他并没有能力与切实可行的办法去改变现状,不过他愿意去合作。享受着由这一不平等地位所带来的红利的我们,怎么会主动地去打破这个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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